谁有能想到，八年之后，也是因为刘静云和孙东平，他和顾湘又再度被牵扯到了一起。
水龙头开着，水哗哗地流，张其瑞回过神来，把水关小了点，开始专心刮胡子。
房间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。
张其瑞走过去按下了免提。
一个轻柔的声音传了出来：&ldo;是张其瑞吗？你好，我是顾湘。
&rdo;张其瑞立刻擦了把脸，拿过手机放在耳边，声音低沉地说：&ldo;我是张其瑞。
&rdo;顾湘似乎在室外，话音里可以听到嘈杂的汽车声。
她的声音礼貌中带着点谦卑：&ldo;打搅了，我想找你谈谈，可以吗？&rdo;&ldo;你在哪？&rdo;&ldo;在你住的酒店街对面。
&rdo;顾湘望了一下马路对面的酒店，&ldo;是百灵南路的连恒酒店吗？&rdo;&ldo;是这里。
&rdo;张其瑞说，&ldo;你先进来，去酒店餐厅里等我，我一会儿就下来找你。
&rdo;他很快吹干了头发，换了一身衣服，走下楼去。
正是吃早茶的时间，餐厅里有不少人。
不过要找到顾湘也是件很容易的事。
角落里坐着的那个年轻女子，穿着简朴，披着直发，脸上带着点局促不安，和这间装饰华丽高雅的餐厅是那么格格不入。
张其瑞径直走过去，坐在顾湘的对面。
顾湘冲他微笑，&ldo;希望没有打搅到你。
&rdo;&ldo;没关系。
你吃了吗？&rdo;顾湘摇了摇头，后忙补充道：&ldo;这里东西好贵……&rdo;张其瑞不禁莞尔，&ldo;这是我家的酒店，当然是我请你吃饭。
&rdo;他招了招手，经理立刻走了过来。
&ldo;今天都有什么特色菜？&rdo;经理说：&ldo;今天的厨师推荐菜是川菜套餐。
&rdo;顾湘轻微地撇了一下嘴。
她吃不得辣。
张其瑞瞟了她一眼，吩咐经理：&ldo;不吃辣的了。
就上昨天的粤菜早茶吧。
&rdo;经理点头退下。
顾湘觉得十分不好意思。
张其瑞说：&ldo;我记得高中的时候，你是吃得辣的。
&rdo;顾湘说：&ldo;监狱里的菜口味淡，吃了五年，出来后一吃辣就拉肚子。
&rdo;她说这话，十分平静，仿佛谈论的不过是一次旅行。
张其瑞心里抽了一下。
他本能地不喜欢顾湘的这种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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