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元思空赶紧抱起元南聿,将他藏进了柜子里,自己躺在了床上。
刚盖好被子,封野就冲了进来,用袍子的前襟兜着冰块。
“思空。”
封野噔噔地跑过来,小脸上满是着急,还有不愿意表现出来的歉疚,“快敷上。”
“我没事了。”
元思空摊开手,“其实也不怎么疼。”
封野嘟着嘴,不大情愿地说:“怎么你跟我在一起,总是受伤。”
元思空笑道:“这算哪门子伤,几天就好了。”
“你还能弹琴吗?”
封野拉着元思空的手,“我还没听过你弹琴。”
“不碍事,最多留下点疤。”
元思空动了动手指,“灵活得很。”
封野松了口气:“那就好。”
元思空抓住冰块:“封野,你先回去吧,一会儿我娘要给我送饭,她看见这一屋子狼藉,再看到你,我要被我爹骂死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封野迟疑地看着他的手。
“我没事,皮外伤罢了,你快回去,不然我真要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元思空哀求道。
封野点点头:“好吧,我从后门出去。”
他轻轻晃了晃元思空的手,小声说:“你还来找我玩儿吗?”
元思空毫不犹豫道:“我明日就去找你。”
封野这才笑逐颜开:“那我走了,明日见!”
元思空见封野离开,才重重吁出一口气。
元家两兄弟最后以不慎打翻炭火盆为由,将俩人的手同时烧伤的原因糊弄了过去,幸而只是皮肉伤,并无大碍。
元卯其实最近也无暇看管他们,靖远王在广宁卫的这二十天,他要操持数不清的大小事务,还要为入冬做准备。
辽东是极寒之地,到了冬日,所有的城防、粮草、兵甲、车马都因时节变化而与夏日天差地别,单单是御寒一事,都够忙活一阵。
此次因为要率先筹备封家军的补给,已经耽搁了许多时日。
眼看两千良马已经备齐,靖远王就要拔营回大同,广宁的所有官员将士都如释重负。
只有两个人半点也开心不起来,两个小小的人。
此时,他们又会于马场,封野粗暴地揪着地上的草,勒得掌心通红,也浑然不觉,只是闷声说着:“不如你相马相得慢一点。”
元思空无奈:“那可是贻误军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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