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几天我和五哥住在烟柳楼,五哥歇在红锦房里。
红锦那娘们儿,是烟柳楼当红的,她也招待黄麻子,跟黄麻子说五哥的坏话,说五哥那几天就是睡觉,人不行,碰不了女人。”
司大庄义愤填膺,“我五哥能不行吗?我五哥能错得她叫祖宗!”
司露微脑子里转了下。
她略有所思:“上次五哥过生日,你们去喝酒,五哥也是让你们玩,他自己回来的,他会不会真的不行?”
司大庄又急了:“你放什么屁!
五哥身体好着呢……”
“你才放屁!”
司露微又扇了他一下,“这叫隐疾,跟身体好不好有什么关系?你跟了五哥这么久,他在堂子里睡过姑娘吗?”
司大庄想了想,好像没有。
他顿时有点慌,转过上身,傻傻看着司露微:“小鹿,五哥不会断子绝孙吧?”
司露微则沉默了下。
她也觉得五哥这样有点惨,但他若是真不行,那她就不怕他。
然而,五哥教她枪法,又把她从烟柳楼赎出来,她不应该如此没良心。
她是不忍对着五哥幸灾乐祸的。
“我听风清哥说,外国的医生会治很多病,这个怕也能治。”
司露微道。
司大庄道:“那五哥要去外国?我们是不是也要去?我可不想去,我听不懂洋鬼子讲话。”
司露微也听不懂。
她这几天再背五哥给她的字母,已然是要了老命,背一个忘一个,快要脱了层皮,比她当初学字要辛苦多了。
他们俩正在说话,沈砚山回来了。
他推门而入。
瞧见司大庄光着身子坐在浴桶里,而司露微毫不避嫌,在帮他擦背,他顿时就恼了:“小鹿出去,你们还是三岁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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