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的帝王深吸一口气,睫毛颤动,“我就是不够冲动,才让局面走到今天这地步。”
“您知道今天会有多少人因为没拦住您丢掉工作吗?陪伴您十年的侍卫长大人也会因此受到惩罚!”
威姚目光如刀,“更别说您的安危!
外面有多少人想一枪结束您的生命,自己登上帝位!”
“所以呢?”
嬴渊抿唇,胸膛起伏,眼中一片隐忍,“我的夫主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成人俱乐部,堂而皇之地拍卖下一个男人。
您要我无动于衷,甚至微笑着接受各路采访吗?”
他顿了顿,眼中哀伤一闪而过,“首相大人,您偏心得太过了些。”
威姚一顿。
大厅的气氛结冰。
被派出去找人的侍从之一在门边朝威姚摇了摇头。
威姚缓了缓语气,“她身为女人,不可能一辈子只守着你。”
嬴渊抿唇,下颌角紧绷,眉目微沉。
“你的祖母,你的母亲,你的堂姐表姐们,她们都有多个男人。”
威姚看着他,平静说出事实,“你虽然贵为帝王,可也是男人。”
男人就是要接受女人在外面有男人。
威熙给他的体面已经够久了。
“我要是不愿意呢?”
嬴渊声音暗哑。
威姚沉默两秒,“当然,这是您的权利。”
嬴渊可以这样要求,只要威熙接受。
帝国人民当然愿意见证一段佳话,但是如果威熙做不到,也不过是在精彩纷呈的人生中多几段风流韵事罢了。
这不会影响她的前程。
嬴渊挺得笔直的肩膀微微落下,不需要说出来,两个人都知道结果。
威熙不会接受。
她甚至已经决定结束这段婚姻。
“她在哪儿,我要见她。”
“她没有回来。”
“那我等着。”
“陛下……”
“我等着。”
-
威熙没有回首相府,她甚至离开了瓦弗波德星,将人带去了离瓦弗波德星最近的附属星。
十年间附属星虽然飞速发展,但和一切透明的帝星相比,这里依旧鱼龙混杂。
昏暗杂乱的地下室,闪着冷光的银色手-铐,男人被禁锢在墙上,脖子上戴着特制的黑色颈环——颈环已经绑定了威熙的个人芯片,要不男人的头断掉,要不威熙主动解开,不然颈环会永远戴在他脖子上。
两张仿真面具,一男一女,宛如真的人皮,服帖地贴在二人面上。
男人被扎了迷针,此刻垂着脑袋,还未醒来。
面容普通的女人一身紧身黑衣,手里漫不经心转着枪——多少次从噩梦中醒来,她都能听到子弹穿破心脏的声音。
那颗子弹钻破背部,炸开心脏,破出去,胸腔前皮开肉绽。
没有人知道此刻她消耗了多少意志力,才能让枪只在她手上转着,而不是对着墙上男人的脑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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