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“国体之辩”
毫不意外上了各大报纸,安裕容、颜幼卿看过便罢,徐文约关心得多些,但也没有格外往心里去,与大多数看客一样,只以为是前朝保皇派今朝复辟党的最后一场狂欢,等着看多少时日会落幕收场。
三月最后一个轮休日,颜幼卿头天巡夜,清早交接,没吃早饭便回了吉安胡同。
心里想着下个月便可以申请在不必值守的日子外宿,然而须上报住址及同住者。
此事还须与峻轩兄仔细商量。
若有妨碍,还是一旬出来一趟,较为保险。
西苑门外早点铺物美价廉,颜幼卿大半夜没合眼,正饥肠辘辘,喝了两碗浆子,吃了三个夹肉烧饼,方才住手。
临出门又要了一个糖火烧、一碗馄饨带走。
盛馄饨的大海碗专门押了五文钱。
他想,若峻轩兄碰巧在家,还能吃上热早点。
若不在家,就当给自己加个晌午点心。
尚未进门,便听得院中有动静,不由得心头一喜。
推门进去,看见峻轩兄趿拉着布鞋,批件长夹衣,正拎着瓦壶浇花。
刚开春时,安裕容从杜召棠的花园里剪回来十余枝月季苗,忙里偷闲照料,长势喜人。
颜幼卿旬日未归,定睛一看,有几株枝叶甚是繁茂,顶上已然显出好些红红黄黄的花骨朵,眼见就要开花了。
“峻轩兄,早。
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“昨日傍晚回来的。
幼卿,昨儿又是你值夜?”
安裕容看他这个点儿进门,便知是夜班刚结束。
正要问是否吃了早饭,颜幼卿已经将手里东西放在厨房窗台上:“我吃过早点了,给你带了两样。
就在院子里吃?”
“如此甚好。”
安裕容把瓦壶里的水浇完,颜幼卿已经搬了板凳,小几放在月季丛旁,将糖火烧与馄饨连同筷子汤匙摆妥当。
看峻轩兄一副喜孜孜袖手等吃模样,忍不住揶揄道:“赏花吃火烧,堪称雅事。”
安裕容哈哈笑,瞅着他接道:“对花看美人,岂不乐哉?”
“我不与你瞎扯,我去扫院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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