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夫,不用再说了,别为难严书记,是我自己还不够优秀,还入不得严书记的眼,我会继续努力。”
谢静姝从沙发上起了身,她有些凌乱地和严谌鞠了一躬,便匆匆跑了出去。
秦亦峥只好打了个招呼也快步跟了上去。
阮沅却似被大石击中,姐夫,姐夫,难怪和谢静蕙长得如此相像,原来是谢静蕙的妹妹。
而他竟然是带着女人来走后门的,这算是什么,姐姐死了,妹妹来接盘姐夫吗?对她阮沅,他永远一副公事公办的死相,到了别的女人那儿,却是十足的照顾呵护,呵呵,他的规则、藩篱、禁忌从来都只是针对她而设置的,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吗,为什么此刻还是觉得那么难过?
更为荒谬的是,她居然感觉到自己的眼眶可耻地潮湿了。
不,她是来采访严谌的,她已经不是当年的阮沅,从她选择跟阮咸回家的那一刻起,她已经交付了可以顶着爱的名义干尽蠢事的权利,她还有正事要做,用力深吸了一口气,阮沅脸上已经带上了最得体的笑容:“严书记,我们可以开始了吗?”
严谌眼神里有微微的赞叹闪过,于是他不觉带了一点淡笑地轻一点头。
“您当年为什么会放弃法学改而选择哲学?”
严谌没有想到阮沅会这般毫无铺垫地直接切入,他看着窗外愈发密集的雪花,微微出了一会儿神。
为什么会放弃法学呢?
“太多情的人不适合学法学。
严谌,你不该学法学的。”
喝得微醺的女子伸手在青年的脸上亲昵地碰了碰,她的秀发拂在青年脸上,痒痒的,发香、酒香随着暖湿的气息一道蜿蜒而出,仿佛夜色中一条闪烁着艳异幽光的吐信小蛇,爬进了他的心里,从此之后,鬼迷心窍。
想到这里,严谌笑了起来:“这个问题,我只能给出这样的答案。
因为我遇到了一些问题,法学给不了答案,所以我只好去问哲学。”
“那哲学给了您答案了吗?”
一个人为什么不爱一个人?这种问题恐怕没有哪门学科可以给出答案。
“目前还没有。”
严谌依旧微笑。
阮沅有些觉得挫败,她来之前就知道今天的采访对象无论是才智还是阅历都是顶尖翘楚,又是出了名的低调,想从这种人嘴巴里挖出点什么不啻于虎口夺食,严谌之所以接受采访,显然完全只是卖个人情给伍媚,可是倘若一篇人物专访只能干巴巴地问一些诸如“您平时喜欢什么运动?看的比较多的是什么书籍?推荐一部电影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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