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韫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,脸上血迹斑斑,惨不忍睹,夜篱颤抖着手,将他的碎发拨弄到耳后,捧着这张冰凉的脸,颤声叫着他:“清韫……清韫?你醒醒……醒过来,我带你走……清韫……”
清韫眼睫上沾着干涸的血迹,听到夜篱的声音,轻轻颤了颤,沙哑的说:“你……没事吧……”
“我没事,我带你走,我带你离开浮游山……”
夜篱在清韫额间吻了吻,道:“到底……到底发生了什么啊……”
清韫强撑着睁开眼,闷哼了一声,轻轻将夜篱抱着,道:“苏一陌敢玩儿阴的,这不怪你。
“
清韫闷咳了两声,嘴角有一丝血漏出来,被他舔了舔,道:“我不知道错在了哪,但我知道一定错了,是他们错了……”
“你先别说话,我带你走。”
夜篱正要将他抱起来,却被清韫拒绝:“别,师兄,你快走……苏一陌敢把我带来,就是料定了你会出现,你不能中了他的圈套。”
“想走?已经来不及了!”
……
“师父,你有没有觉得苏一陌很不对劲?”
颜愈悄声问道。
花辞放下手中茶盏,道:“确实有点,他一直这么笑,脸不抽筋吗?”
自两个时辰前,苏一陌坐到那里开始,他就一直在笑,门下弟子赢了也笑,输了也笑,嘴角弧度几乎从没变过,也不见他与谁交谈,就连求千索,也未同他交换一个眼神或说一句话。
就像……
“傀儡?”
颜愈猜测道,转头看向师父,却见他眸光微敛,似在思考什么。
结果还未想出什么,场外便冲出一人,证实他的猜想。
“出事了公子!
夜篱他出事了!”
阿方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,嘴角上还挂着未擦干净的血,浑身脏兮兮的。
花辞已经顾不及问来龙去脉了,竟真如他所想,夜篱和清韫是……
爱侣。
也只有这样的关系,才能让人失去理智,甘愿陷入困境之中。
他叹了口气,对颜愈道:“你去吧,既然苏一陌不打算到场,那就让他别到场了。”
颜愈点了点头,撂下一句“你小心。”
便随阿方离场了。
夜篱那里比颜愈以为的还要糟糕,他赶到时,夜篱已经快坚持不住了,但他还一边打一边护着身后那人,但身后的人已经怒火中烧,时不时背着夜篱放招出去。
两人说不上谁比谁更惨。
颜愈一把将阿方藏到安全的地方,随即冲进战圈,抓住一人肩膀问:“你就是清韫?”
“废话!”
清韫已经怒火外泄,但转念一想,又问道:“你是谁?!”
颜愈将他带远了一点,留了一句:“我师父叫我来帮你们。”
而后便拿出之前那把重剑,朝苏一陌的方向一剑劈去!
“混蛋!
你师父又是谁?!”
清韫怒吼。
夜篱见颜愈来了,道了声“多谢”
,便暂时收手,向清韫解释道:“之前我逃命帝都,是他们救了我,自己人,别冲动。”
“……好,听你的。”
苏一陌挡下莫名来的一剑,并未着急出手,而是先看清了那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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