释酒道:“钟灵向来追求兵利,且对此造诣极高,在余下诸国中,若是正面对战,恐怕只有钟灵的极兵和兰兆的御马之术最难对付了。
大銮自然是想将与钟灵和兰兆的两战延后,在大局已定时,再去啃这两块硬骨头。”
水镜点了点头,如此一剖析,虞国今日早朝为何会持续许久便不言而喻了。
一旦钟灵同意了送子为质,大銮极有可能调转兵锋往南来,而南部两国中,西南芪国有天然地利瘴沼为屏障,大銮最佳的选择便是虞国。
想通此节,水镜戏谑道:“就你们朝中那帮庸臣,将此事讨论再久又有何用?先前不肯割舍眼前利益全力抵制变法,如今大銮若是真打过来,他们还能想出什么好办法应敌不成?”
释酒与水镜所想一致,根本不欲反驳,只苦笑了一下,摇了摇头。
正在这时,水镜隐约听见了门外有脚步传来,他抬头往殿门处看去,片刻后,“咚咚咚”
三下敲门声响起。
释酒看了一眼水镜,对门外问道:“何事?”
“国师,是我。”
门外之人答道。
水镜一听这声音,顿觉无巧不成书,对释酒无声做口型道:“解无移?”
释酒点了点头,对门外扬声道:“进来吧。”
虔诚叩首谢前恩殿门随即被推开,还未等水镜与解无移对上视线,便听一声大喝如惊雷般在门外炸开:“你没死!
?”
水镜和释酒都被惊得一愣,解无移的手也保持着推门的动作僵在了半空。
只见门外韶玉瞪着一双疯牛般的大眼,那震惊神色看上去简直像是白日里活见了鬼。
水镜与他对视片刻,确定他瞪的人的确是自己而不是释酒,缓缓抬手指向鼻尖,迷茫道:“你问的……是我?”
韶玉仿佛对水镜这副迷茫的表情十分不能接受,竖眉道:“要不然呢!
?”
水镜简直被他的理直气壮所震惊,连音调都跟着他扬起了几分,道:“我为何要死?”
韶玉继续瞪眼道:“你不是被那群巨鲛分尸了吗!
?”
“……”
水镜无言以对,觉得这一轮鸡同鸭讲的沟通根本无法继续。
好在,释酒及时打断道:“殿下找我何事?”
解无移闻言,这才将目光从水镜身上收回,看向释酒道:“父皇想请国师去一趟望溟塔,说想与国师单独谈谈。”
释酒问道:“早朝散了?”
解无移颔首道: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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