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萝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,可是她莫名的心虚和害怕,紧张使得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右脸又开始疼痛。
黎扬瞥了阮萝一眼,不动声色,此时陌生男子已经走到了屋子中央,黎扬转身将门阖上。
炭盆爆出几颗火星,原本暖意融融的屋子因为方才涌入的寒风而充斥了凉意,可阮萝却觉得一层细密的汗珠正爬上自己的背脊。
来人抬起头,掀开兜帽,最先映入阮萝眼帘的是那道扭曲而丑陋的长疤。
“参加城主!”
阮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一瞬间的恍惚和错愕后,她慌忙拉着洛白行礼。
屋子里很静,哔剥的炭火声清晰入耳,阮萝低着头,轻舔了一下干燥的唇。
宁思危为什么会来这里?
不,不可能是真相败露,至少不会这么快,事情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大的破绽,而且就算是有,宁思危又为什么亲自来到这里?亲自来捉舀她实在太不过去了。
破绽。
想到这里,阮萝一愣,不,并不是没有破绽,云天之和洛白都从头至尾清楚整件事,可这两个人不会出卖她。
真的不会么?
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坚定,阮萝咬紧嘴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这时那熟悉的好像没有一点起伏的声音慢慢响起。
“不必多礼,”
宁思危环顾了一下阮萝的家徒四壁,又将目光落在了阮萝缠绕着白布的头上,“看过大夫了?”
阮萝站起来时觉得双腿虚浮,幸好受伤明显,脸色不好也是正常的事情,她不去过多掩饰,而是进退有礼地答道:“回城主,已经敷上药了。”
“这位姑娘是?”
宁思危将目光落到一旁的洛白身上,没等洛白开口,阮萝忙道:“她是我的远房亲戚,家中遭遇变故才不得不来投奔我。”
“黎扬。”
阮萝的话音刚落,宁思危就不温不火地道。
“属下遵命,”
明明宁思危什么也没,可黎扬却像是一切了然于胸的样子,他看向洛白,恭敬又谦和地开口,“姑娘,请。”
洛白的眼神中布满忧色,可她还是不得不跟着黎扬向门外走去,大门打开的时候,寒风再次呼啸着涌入,阮萝看到洛白出门前回过头来,对着自己缓慢地点了一下头。
门再次关闭,屋内重归安静,阮萝抚摸着自己的胳膊,寒意让身上的冷汗感觉更加煎熬。
“我有所听闻,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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