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棂看向她。
“你家男人把我当成你,是误会,不过,我家男人想必没有误会。”
她缓缓的吐出这句话。
“嫂子….”
刘梅宝看着她张口想说话。
“别叫我嫂子,”
小棂冷着脸,阴着眼喝断她,“我听着恶心。”
“嫂子,你误会了,其实,其实不是你想的···”
刘梅宝上前一步,想要安抚她。
“我想什么的?你哥和娘常常夸你是个聪明人,你其实心里明白了吧?”
小棂微微一笑,只不过这笑看起来让人很不舒服,“你明白你哥哥多喜欢你了吧?他其实想要娶的人是你,只不过,你家男人捷足先登了,他没办法,所以只能找了我…”
她伸出尖尖的手指,指着自己的鼻尖,咬着下唇。
“他只能娶了我,我,我这个替代品。”
她尖声说道。
“不是的,小棂,你不能这么想。”
刘梅宝伸手拉住她的手,认真说道。
小棂一把甩开她。
“我怎么想?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想?同样是生孩子,同样的兵荒马乱,他呢,他守着你,守着你和你儿子,我痛一天一夜,直到生了儿子的如何卢岩这几天过得日子,是地狱一般的日子。
就在刘梅宝带着儿子离家后,他便一脚踹开了总兵府的大门。
那个送人来的男仆其实并不是总兵大人的家仆,而是总兵署的杂役,人聪明伶俐,颇得重用,当时正翘着腿跟几个手下炫耀自己得了哪家大人的赏,哪家大人的手下请自己去吃酒,正说的热闹,被寻来的卢岩一脚踹到在地,几乎昏死过去,半死未死的又被卢岩拎起了几个耳光打的掉了半嘴的牙。
如不是总兵大人那边听到消息过来解围,只怕就要被当场打死了。
“我跟你无怨无仇,竟然如此害我。”
卢岩红着眼怒骂。
他神情凶神恶煞,一副要把这人生吞活剥的样子,吓的那男仆痛哭流涕几乎失禁。
冤枉啊,这些官妓尤其是那些新鲜的官妓,可都是难得的尤物,多少人家抢都抢不到,他好心给他送去一个,没有打赏到罢了,怎么惹来如此的仇恨,真是没天理了。
“…那官妓曾服侍过你,近日说有了身孕,他们也是好心,想你从来不让官妓近身,如今这个必然是极其欢心才如此,禀告了我,我便让人给她赎身脱籍送与你,总不能让你的血脉流落吧?”
总兵大人问清缘由,有些哭笑不得,对于事情也明白了个大概。
总兵大人看着卢岩有些意味深长,人都说这卢岩惧内,他一直没当回事,因为也见过那卢岩的妻子,是个文雅温和的妇人,再加上又是官宦出身,怎么会是那等不知事体拈酸吃醋的粗俗妇人,想必是这卢岩年轻稳重,洁身自好,也为了避免各方关系。
所以才如此。
今日看来,也许传言还真是那么回事,再一打听,那卢岩的妻子带着儿子回娘家去了。
心里便笃定了。
看来这官妓被送到家,后院着火了,这卢岩不敢对老婆强硬,一腔火气全撒到这里来了。
有了身孕这句话让卢岩差点晕过去,如果说先前是心躁神怒,此时便是遍地发凉,如坠地狱。
完了…他心神俱丧失魂落魄的回到家。
“大人。
我们去宰了那狗腿子,害大人如此。”
贴身亲卫张顺义愤填膺的说道。
跟别人有什么关系,就如刘梅宝所说,这不是人的事,是事的事。
说到底,跟那些人有什么关系,如果他没做这件事的话,哪里会有今时之事。
“下去吧。”
他颓然无力。
屏退亲随,只想一个人静静。
整整在屋子里不吃不喝的关了一天一夜,阖府上下心惊胆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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