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,深呼吸,深呼吸,我擦”
祁佑没料到裘烈突然发难,躲避不及挨了一拳头,随后他反应过来了,两人赤手空拳又打了一架。
这次打斗的时间有点长,从白天打到了夜晚,最后两人精疲力尽,被人扶回了屋。
苗儿给他擦洗身体,看着他身上的伤,又急又气,“佑哥,你们不是切磋吗,怎么还打出真火了。”
“哎,你不懂。
阿烈心里也苦。
这山头也就我跟他能打个平手,他要不发泄出来,非得憋死他不可。”
祁佑趴在床上跟小妻子耐心解释道。
苗儿想起对方的过去,也沉默了,只是在给祁佑擦药酒的时候,偷偷用力。
“嗷”
祁佑猝不及防受痛差点惨叫出来,幸好他记得房里还有个小妻子,到嘴边的惨叫声愣是被他咽了回去。
只余几声闷哼。
苗儿看着他额头渗出了冷汗,终究是心疼了,放柔了力道。
晚上美美睡了一觉,裘烈定定的看着他,良久,收回目光,抢过祁佑手里的酒坛子,仰头对着嘴巴灌。
裘家在长安多年,破船还有三千钉呢,但他裘家却是墙倒众人推。
他裘家满门男儿都为了西元抛头颅洒热血,战死沙场,最后却落得这么一个下场,何其可笑,何其讽刺。
而他现在还要想方设法扶朱琰上位,何其憋屈。
裘烈把剩下的酒都喝完了,坛子一扔,颓废的坐在桌旁。
“西元不能乱,朝廷不能乱,只有朱琰这个正统登上帝位,下面的人才会安生,也只有这样,戎人再犯之时,他们才有抵挡之力。”
裘烈仰着头,淡淡叙述着。
“也只有如此,我才能手刃仇人。”
唇亡齿寒的道理,裘烈懂,祁佑也懂。
也正因为明白,祁佑才更加能理解他这兄弟心里的窝火。
啥也不说了,是兄弟,就不能不管。
他拍了拍裘烈的肩膀,用一种随意的口吻说道: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“现在山头上一切运营的良好,我交给底下人完全放心,但你那里我不放心,我跟你一起去长安。”
“你这人性子拗得很,我若不跟着,你要是有个什么事情发起疯来,谁制得住你。”
“当然,最主要的还是因为,我这么大都没去过长安呢,我想去长长见识,顺便把金城的东西,还有我们山头产的芋头带过去,这一来一回不知道要赚多少钱呢。
阿烈不会不愿意我赚这个钱吧。”
裘烈心情复杂:“你”
祁佑站起来,居高临下看着他:“说吧,什么时候出发,我回去收拾一下。”
“后天。”
裘烈有些愣愣的,话一出口,他就后悔了,可惜祁佑不给他后悔的机会,转身走了出去。
苗儿看着一身酒气(酒液洒身上了)回来的男人,一脸不解,“佑哥,你怎么现在回来了,可是喝醉了难受,我去给你熬醒酒汤。”
“不用。”
祁佑拉住了苗儿,“你收拾一下,我们后天出远门。”
苗儿:“去哪儿啊?”
祁佑:“长安。”
苗儿更加糊涂了,好端端的去长安干什么?祁佑把裘烈的打算,挑挑捡捡,隐瞒了一些,然后告诉她了。
苗儿惊惧交加,他们这种人一辈子都难见到贵人,但听佑哥的意思,他们以后还会跟一群贵人对上。
苗儿:我的天哪,这太不可思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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