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前,我不求他们忠心,只要他们没有异心,尽本分就好。
离八月初八还有三个多月,整个内府诸司忙得不亦乐乎。
二十多年没有皇后之位,如今一切冠冕仪仗都要按着旧例准备起来。
尚衣监更是隔三差五送了新衣让我试。
相比他们的忙碌,我倒是最清闲的一个。
无需当值,不必请安,也没人前来骚扰我,由得我爱干什么干什么。
只是以前可以经常见到平王,如今却是不能了。
搬到纤云宫十余天,我只远远地看过他的背影一次,依旧身姿挺拔,步履匆匆,剑伤应该是大好了。
听说庄王的一个侍妾没了,连带着她的全家尽被处死。
那位小妾的兄长曾在五军都督府当佥事,据说功夫不错。
五月,正值一年最好的时节,草已尽绿,花始盛开,夏风习习,清香淡淡。
我常携着新来的宫女水香与木香四处游玩。
朝云如今管事,是个大忙人,已难得有机会出门了。
沿着月湖慢慢走,不知不觉竟走到松涛轩。
松树上缠绕的天萝已发出无数淡紫的花苞,星星点点地缀在藤蔓上,想必到了秋日能结不少的天萝籽。
正在思量,瞧见有人自宁翠院出来,男的一袭宝蓝色直缀,清雅绝伦,女子粉衣俏丽,婀娜生辉,两人言笑晏晏风采翩然,竟是多日不见的六皇子刘成烨跟红玉。
他们到宁翠院干什么,看望徐姑姑?这才想起,我也有段日子没见到徐姑姑了。
等他们两人走远了,我打发宫女们去尚衣监问话,一个人慢慢地踏进宁翠院。
徐姑姑蹲在墙角不知在干什么。
我走近前,她才发觉,吓了一大跳,气道:“人吓人,吓死人,知不知道?“还是跟往常一样没好声气。
我便笑,“没做亏心事,不怕鬼敲门。
“探头去看,地上种着四五棵小幼苗,不过半尺来高,瞧不出是何种草木。
徐姑姑道:“是柠檬草,南地来的,我种着看看能不能开花。
“我故意板着脸,“姑姑真是深藏不露,连我们都瞒着。
“徐姑姑起身往屋里走,“真想瞒,也就不送手脂给朝云了。
“我追上去问:“六皇子来干什么?“徐姑姑笑道:“你倒是耳目灵通,他来问点事情。
“随手指了椅子让我坐,自顾自倒了杯茶,喝了两口,“你如今的身份,我就不给你倒了。”
我试探着问:“是不是还生草的事?”
徐姑姑摇头,“他还带了个侍妾,怎么能问那个。”
并未否认她确实知道还生草。
“还生草到底是怎样种法?”
我取出仅存的两粒种子交给她。
徐姑姑看都没看,道:“这种子少说也有一二十年了,早没了灵性。
还是算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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