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重病,且不说何时痊愈,却让嘉元帝难得静下了心。
平日处理繁琐的政务,一贯cao劳,晚上去后宫的时候,也不能完全放松。
想起那哭哭啼啼的梁皇后,隔三差五来看自己的徐贵妃,又想着日日在自己的身边侍疾却少言寡语的绾妃……嘉元帝的心里想着:兴许以前自己是错了。
绾妃见嘉元帝一直看着自己,袖中的手倏然握紧,而后却毫不犹豫的对上他的眼睛。
怕什么?这么多年都过来了,她心里还有什么可怕的?绾妃道:&ldo;臣妾只不过是一介女流,太子之位事关江山社稷,皇上福泽深厚,有上天庇佑,这等立储之事眼下倒是一点儿都不急。
如今皇上最紧要的不过是养好身子。
&rdo;满口的虚情假意!
嘉元帝的脸色一沉。
只是之后又想:这等的虚情假意,不过是他之前想要的。
认为她做得最好的地方,如今他倒是因为这个而不悦了起来。
嘉元帝一时间想明白了许多事,却也知晓这些事情再也无法挽回。
他对徐贵妃除却青梅竹马的情义,不过是因为一个&ldo;愧&rdo;字。
他辜负了她,欠她太多,所以才想着补偿。
只是‐‐他辜负的女子又岂止徐贵妃一人?就说榻边坐着的这个,刚进宫那会儿也不是对他心生爱慕。
她为他笑过,为他开心过,那时候她也不过是个知书达理的小姑娘,出身虽不是最显赫的,可举止谈吐却是极出挑的。
自然,最出挑的还是她的容貌。
他平心而论,若当时她没有这般的花容月貌,也不会选择她。
&ldo;朕乏了,你下去吧。
&rdo;嘉元帝闭上了眼睛,叹息似的说道。
绾妃起身,盈盈弯腰行礼:&ldo;臣妾告退。
&rdo;说着,便是施施然离开了帝王寝宫。
榻上的嘉元帝睁开眼眸,侧过头看向外头。
&iddot;十月底,嘉元帝的身子非但没有好转,反倒是越发严重了。
御医束手无策,查不出病因,只用最好的药吊着嘉元帝的命。
嘉元帝知晓自己时日无多,便立下立储遗诏。
三皇子傅湛,天姿聪颖,仁慈豁达,恪尽孝道,勤习政务,品行良好,将来可为天下君。
谨告天地,宗庙,社稷,授以册宝,立为皇太子,正位东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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