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省人。
在一家德国电器公司做事。
我记得我们的对话是这样的。
我说,你现在住哪里。
北京西路。
那里地段很好。
但是晚上找不到水果摊和有热鱼丸出售的小超市。
我会尊重你的自由。
包括养宠物或者男人。
前者我没有时间。
后者我没有机会。
她笑。
这是我喜欢的女子。
聪明有流转,说话简洁至极。
我们决定一起去看房子,房子的主人是一个老教授,准备去德国两年,所以想把房子租出去。
我们约在北京西路。
3时间不会走了那天下雨,阴冷潮湿。
春天缠绵的雨季,使本来已经污浊不堪的城市空气更加粘稠。
我早到20分钟,独自站在大厦门口避雨。
作为高级的写字楼,里面汇聚多家著名的集团公司。
现在已到下班时间,旋转门不断有人进出。
很多人衣冠楚楚,然而神情困顿。
我已经过了很多年没有工作的生活,不太清楚工作的意义和目的。
18岁的时候我去街头冷饮店打工,每天夜晚工作三个小时,推销冰激凌兼收钱送货,月底能拿到几百块钱。
迫不及待地去买看了整整一个夏天的碎花裙子……毕业以后,进入大机构。
很快辞职。
从此不再有工作。
多年的无业生涯,很快使我变成一个邋遢的女子。
神情时而萎靡时而激越无比。
绢生出来的时候,怀里抱着一盆绿色的羊齿植物。
她很瘦,眼睛漆黑。
神情冷淡的时候像沧桑的的妇人,笑起来则变成甜美的孩子。
大抵只有内心纯真而又经历坎坷的人,才会如此。
她穿织锦缎的暗红牡丹短旗袍,下面是破洞的牛仔裤和褐色麂皮靴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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