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他们走路,甚至偷了他们的衣服,把自己打扮得和他们一样,想和他们一起玩,可是小孩们用石头丢我。
女人们用火把烧我,男人们用箭射我,我只能逃进深山。
&rdo;蚩尤指着自己的心,&ldo;那时候,我灵智未开,还不明白为什么我这里会那么难受。
我愤怒地杀死他们的家畜,毁掉他们的房子,让他们一间我就逃。
再不敢射我打我,可我这里没有好过,反倒更加难受。
我躲在黑暗中窥视他们,发现他们喝酒时都会在一起欢笑,我偷了他们的酒。
学着他们喝酒,以为一切欢笑的秘密藏在酒桶里,可直到我练得千杯不醉,依然没有发现任何秘密,究竟怎么样才能欢笑呢?&rdo;蚩尤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,神情迷倒,阿珩从未见过他这么无助。
即使今日的他已经纵横四海,所向披靡,可那个孤独困惑的小蚩尤依旧在他体内。
&ldo;炎帝说要带我去神农山,我表面上很不情愿,要他请我、求我、讨好我,其实心里乐开了花,从来没有人请我到他家去玩,炎帝是第一个。
在神农山,我跟着炎帝学习做人,那里有很多和我一模一样的人,我可以和他们一起坐在篝火旁喝酒,可是我比在大山里更孤单。
在山里时,我至少可以自由自在地蹿高蹿低,高兴了就尖叫。
不高兴了就乱嚎,可在神农山,我不能像野兽一样没规矩。
那些和我一样的人总用刀子一样的眼神看我,他们既害怕我,又讨厌我。
笑眯眯地叫我禽兽,我傻傻地一遍遍答应,还为了能和他们一起玩,做各种他们要求的动作,学狼爬行。
学猴子在枝头跳跃,他们冲着我大笑,我也冲着他们傻傻地笑。
直到榆罔看到,训斥了他们,我才明白禽兽不是个好话,他们叫我做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在羞ru我。
我讨厌他们的目光,讨厌他们的笑声,不想做人了!
我捣毁了学堂,逃出神农闪,榆罔星夜追来。
劝我回去,我骂他打他,让他滚回去。
他却一直跟着我,他说,&lso;只要你有真正想去的地方,我就离开。
你想去哪里?&rso;我呆站在旷野上,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。
山中的野兽换了一茬又一茬,早已经不是我当年认识的野兽了,这座山或者那座山对我没有任何意义。
都只是一座山,四面八方都是路,可我该走向哪里?东南西北对我没任何意义,也没有任何区别。
我站在路口发呆,从深夜站到清晨,从清晨站到傍晚,天下之大,我竟然不知道该去哪里。
榆罔一直陪我站着,他问我,&lso;你为什么愿意跟随父王回神农山?为什么想做人?&rso;我想起了那个山涧中的少女,当我在山顶噑叫时,她仰头看到我,对我粲然而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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