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心好痛,我看着甘化死在我的面前···他被初林杀死了····”
必先沙哑的嗓音滚动着长久以来的哀伤,那言语中的破碎令人无比压抑。
尔笙也同样如此,他低下头苍白的脸上写满疲惫。
在必先面前不需要伪装下去了,尔笙说道:“哪怕只剩下千分之一的甘化,我也可以将他带回人间。
必先啊,这个世界还需要甘化称帝呢。”
“····”
防止必先不信,尔笙从怀中掏出那颗风干的眼球。
“甘化···”
必先病态的向前爬行,虔诚的伸出双臂托住那颗眼球。
甘化在他的面前被初林杀死,骨肉被光能量爆裂的撑碎。
必先甚至没有时间去捡回他的尸体,只能狼狈的逃跑。
逃跑是必先的本能,是他自父母去世后唯一活下去的技能。
石门外灯火摇曳,本不会有风的石室竟刮起诡异的邪风。
刀男警惕的望向石室的大门,却没想到动静从他身后而来。
正是他一直守着的石门,尔笙当先迈出来,跟在他身后的必先低着脑袋,长发掩盖住那张脸好似一只厉鬼。
从发丝缝隙幽幽抬起的眼眸了无生气,他的手中还握着风干的一块肉···好像是眼球···
黑袍人们向这里聚集,尔笙望着这群人,声音铿锵有力。
“是时候了,你们这些晨岛的流民,是时候付出一切与虫,与亲王抗衡!
去吧!
我们的军队已经压入虫的边境,为你们死去的同胞们复仇吧!”
黑袍人早已厌弃东躲西藏,他们被尔笙振奋心神,举起手大声呐喊为彼此鼓劲。
只有刀男犹犹豫豫的望着尔笙,待人们向外去,刀男却留在原地看向尔笙。
“怎么如此看着我?”
尔笙的肩膀伸出黑色的触手,触手们搜刮着石室内的零件与机械,在尔笙面前搭建他需要的东西。
刀男问:“你把其他人支开,要在这里做什么?”
尔笙却冷漠的回答他:“如果你帮我守住门口不叫外人进来,我可以给你相应的报酬。”
“什么?”
尔笙的表情令人看不懂,他向刀男伸出手:“你有晨岛爵士的遗物么?骨头血肉,眼珠手臂都可以。”
“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?”
刀男忍不住胆寒,眼睁睁看着诡异的触手在尔笙面前搭建出奇怪的机械仪器。
那是什么古老的巫术吗?不,那是科技吗?
尔笙低垂下眼帘,开始忙碌手中的事。
“我一会儿会离开这里,所以你如果想要再见到晨岛爵士的话,就去找她的遗体。”
这一次,刀男终于在尔笙催促的话语中嗅到某种可能,他来不及擦拭冷汗快步冲出石室。
必先立在那里目不转睛的看着从尔笙的能量袋里飘出来的各种溶液,他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,也不清楚眼前的一切到底是否真实。
当尔笙向他要甘化的眼珠时,他忽然不想伸出手去。
因为这是他最后剩下的甘化了,可某种思绪催促他递出去。
干涸的眼珠漂浮在试验台上,各色的溶液倾入其中。
它从干枯褶皱到充盈圆润,神迹出现在必先的眼前。
刀男跌跌撞撞的跑去山谷后面,那里还有没有离开的黑袍人收拾东西。
“你来这干什么?所有人不都去虫了吗?”
刀男没有功夫理会他,只全神贯注的搬开墓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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