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给你敷脸的。
如果不涂这个,不出一天你的脸就得晒脱皮,晒久了将来皮肤就容易老,还可能起斑。
&rdo;沈彻道。
任何女人都受不了这个,纪澄接过沈彻递过来的罐子,笑道:&ldo;你还挺细心的嘛。
&rdo;&ldo;那得看是对谁。
&rdo;沈彻伸手用手指从罐子里挖了一团药膏敷到纪澄脸上,&ldo;凡是露在外面的肌肤都要擦。
&rdo;纪澄一面抹着那怪味道药膏,一面又问:&ldo;那其他几罐是什么?&rdo;&ldo;洗脸的,和洗完脸给你润肤的,用了这种药膏,晚上一定要用专门的药膏洗净。
&rdo;沈彻道。
纪澄道:&ldo;你怎么这么熟悉这些?&rdo;沈彻虽然作为大男人,但身上的皮肤摸起来极为滑顺,以至于纪澄有些怀疑,沈彻该不会在她看不见的地方,就用这些瓶瓶罐罐抹脸吧?莫名地让人有些恶寒。
沈彻道:&ldo;有打算开这桩生意,你们女人的钱最好赚。
胭脂香粉别看是小东西,利润可是巨大,你是知道的。
所以,给你用用,试试效果。
&rdo;敢情那她当试药的来着?纪澄讽笑道:&ldo;真没想到,堂堂世子爷倒是比我还钻钱眼里呢。
&rdo;世子爷这就是题外话了,沈彻一成亲,国公爷沈卓就上了折子请封世子,在礼部那边折腾一圈后,前不久旨意就下来了,连带着纪澄的封诰也都一起送到了沈家。
也就沈家面子大,一个来月的功夫这一圈关节就走了下来,换做别人,一年也未必能拿到旨意。
沈彻对纪澄的话不以为意,低头在她耳边道:&ldo;这桩生意我打算交给夫人来做,所以你务必要试一试这些东西。
&rdo;纪澄一听见生意二字,立即就脚软了,酸话也不说了。
沈彻太懂得她的软肋了,她闲来无事都快生霉了。
耳垂被沈彻含着,纪澄觉得有些软痒,这个人最近说话老喜欢贴得近近的,经常&ldo;动口&rdo;。
纪澄很嫌弃地撇开头,坚决不喂沈彻肉骨头。
纪澄撇过头的时候,收获了一大堆很是惊异的眼神,她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女扮男装,和沈彻这般亲密,是有点儿惊骇到别人了。
在大秦,龙阳之癖虽不是什么稀罕事,但都是藏在阴暗处的,哪有她和沈彻这般,明晃晃的光天化日之下窃窃私语的。
纪澄一把推开沈彻,&ldo;你注意点儿。
&rdo;沈彻很是听话地没再继续痴缠。
纪澄用了那浅褐的药膏,整个露在外头的皮肤都成了浅褐色,周身都萦绕着一股怪味儿,越发像个男人了,还是个不怎么注意个人卫生的男人。
便是沈彻跟她说话时,忍不住要含她耳垂,都总会在最后关头后撤,然后嫌弃地摸摸鼻子。
纪澄气道:&ldo;就你这药膏的味道,有几个姑娘会买的?我看这桩生意还是别做了。
&rdo;沈彻无可无不可地耸耸肩。
翻过大山,进入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时,身体里一半的血都快被蚊子吸走了,唯二独善其身的人就只有纪澄和沈彻了。
沈彻没用什么药膏,也不知是怎么避开蚊虫的,纪澄那绝对是得益于臭臭膏的功效。
而反观身怀武艺的南桂和莲子儿,每天早晨起来脸上都顶着好多个红包,这下纪澄可没敢再嫌弃沈彻的特制配方,少不得对沈彻的感激又增加了一点点。
纪澄一行走到大草原上第一个人烟稠密的扎尕镇时,正好是七夕当日。
只是北域之人可不过中原人的节日,所以七夕既没有乞巧,也没有放河灯,怜爱线什么的更是闻所未闻。
扎尕镇上的旅舍都是帐篷,但好歹还算有热水供应,纪澄总是洗了个干干净净的澡,又重新抹了那臭臭膏,防蚊虫,也算是遮掩一下她过于雪白的肌肤。
沈彻一到扎尕镇就失踪了,晚饭后才回到帐篷里,&ldo;走,我带你去放河灯。
&rdo;扎尕镇外有一条小河,小到可以纵马跃过,但放河灯还是可以的。
扎尕镇的中原人不多,但为数不多的中原妇人,依然坚持着七夕的传统,总要到水边放灯,所以纪澄和沈彻两个大男人手里拿着河灯就显得十分突兀了。
&ldo;你也放河灯?&rdo;纪澄颇为&ldo;不屑&rdo;地看着沈彻这个大男人。
沈彻理所当然地回道:&ldo;七夕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,既然织女们可以放河灯祈愿,为什么牛郎不能?&rdo;&ldo;喂,对面的牛郎!
&rdo;河对岸传来清脆而响亮的女声,带着异域的风味儿,舌头好像团在了嘴里,汉话听起来黏黏糊糊的。
纪澄和沈彻同时转头看过去。
星空下,河对岸立着一匹毫无杂色的白马,白马上一个穿着红色袍子,头顶编了无数个辫子,辫子上绑着彩色绳结的姑娘手执着马鞭,正一眨不眨地看着沈彻。
好漂亮的姑娘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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