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今年却说他身体不适,不登鹿台了。
那、那谁来登?是一国之相,还是宗亲中的亲王来代替陛下?众人窃窃私语,都动起了小心思。
李皎不关心谁登鹿台,她眼睛盯着下方的比武场,眉目攒紧,对眼下情况不太看好。
夏国输了不要紧,就怕那西域高手太厉害,最后一场让大魏也输了。
那大魏在最后的登鹿台,也就像一个笑话了。
她心中起伏时,听到高座上的太皇太后忽然道:“陛下既身体不适,不愿登台,那陛下何不让晋王代您登高呢?晋王是陛下您的小叔,在场诸位中,最能代表陛下出面了。”
李皎骤然转目,向被太皇太后建议的晋王看去。
晋王双目愕然,不似伪作;他在惊讶一瞬后,眸子很快被狂喜罩住,忙站起跟太皇太后假辞:“臣如何能替得了陛下?母亲太抬举儿子了。”
两人一番推托。
太皇太后兴致勃勃,想趁此良机,将晋王介绍给大魏的文武百官。
她还想以此拉近陛下和晋王的关系,好在自己千秋后,晋王不至于无人庇护。
而且她也没说错,皇室宗亲中,隐的隐,走的走,死的死,到现在,诸位亲王中,与皇帝关系最近的,确实只有一个晋王了。
李玉不置可否,观赏着晋王的推辞。
他看晋王这边热络,丞相那边也不太开心。
到底丞相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如果没有晋王的话,最应该登鹿台的人,就是他了。
代陛下登台,象征之意如何重,谁人能淡定?!
丞相闷闷喝酒时,得旁边仆从提醒,猛地抬头,看到陛下瞥目看他,眸色幽黑深邃,暗有所指。
丞相心中猝然大跳,他暗自揣摩圣意,心想陛下莫非不愿晋王登台?对,必然是这样。
当年晋王是先太子一派,未尝听闻如何关照陛下。
陛下现在让晋王回朝,不过是看在太皇太后的面上。
陛下未必多喜晋王。
那么丞相的作用是什么?自然是替君解忧了。
丞相站了出来,义正言辞地反对太皇太后:“晋王之形,有碍眼观,不宜登鹿台。”
晋王脸沉下。
太皇太后脸上的笑容僵了:“丞相这是什么意思?老身家中之事,倒值得你来说道?”
丞相有陛下撑腰,自是不退缩,高声答:“太皇太后此言不妥!
天子无家事!
天子之事尽国事!
既是国事,老臣自有权发言!”
上方太皇太后与丞相吵得不可开交,李皎听了一会儿,已听出些门道。
她一心二用,一边听上方两人争执,一边看着下方的比武。
那西域第一高手果然雄壮,赤胸坦背,肌肉夯实。
李皎见过赫连平身边的武士,也算高大,然上了台,与那第一高手才打个照面,气势就输了一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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