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三一个独身男子,身边没有妻子女人,这样一个男人怀抱一个孩子,不免引人侧目,尤其是为“孩子”
二字困扰了多年的农妇赵彩萍。
赵彩萍与丈夫王和成亲多年,一直无有子嗣,听说是两人谁的身体不得力,反正这辈子恐怕也难怀上了。
此一桩成了夫妻二人横亘在心头多年的伤疤,彩萍喜欢孩子,却不能有一个自己的儿,村里谁家添了新丁,她都喜冲冲地跑过去送礼看甥,襁褓里的小娃娃或哭或笑,她看得连眼都不眨,生怕错过了美好画面。
就是这样一个女人,在发现村里来了一个带孩子的陌生人后,也许是身为女人的本能使然,也许只是比旁人多了一点警惕心,她家离牛棚屋不远,便有事没事上这儿来窥看,想弄清那个男人到底什么来头。
上天总有命定。
一日傍晚,彩萍看到总把娃娃一个人扔家里的男人突然抱着孩子踏夜出门。
她觉得奇怪,这一个多月里男人行踪固定,早上出门前给孩子熬一锅稀得只比水稠那么一点的米粥,任一岁大的奶娃娃自生自灭,吃喝拉撒都在床上。
孩子就像一条刚下崽的狗,肚饿了就本能的去扒床上的锅,把红扑扑的小脸蛋埋进锅里,拿舌头去卷米汤喝,直到把自己喂饱了,再一个人躺床上玩手指,玩累了就睡,睡醒了又哭,哭着哭着就爬向锅,再周而复始的喂自己喝粥。
男人总是早上出门深夜才归,他肯定不是孩子他爹,天底下没有这样狠心当爹的——彩萍这样想。
心里总觉得有事要发生,彩萍提着粗布衣摆悄默声跟在后头,甚至没来得及跟丈夫打声招呼,追着男人就出了村。
李三抱着已经睡着的孩童,来到一片荒郊野地。
彩萍躲在一棵槐树后头,眯着眼,看见野地边已经有两个人举着灯笼,似乎是在等李三。
果然,李三直挺挺朝那盏灯笼奔去,两厢照面,话不多说,他把怀里的孩子递给举灯笼的人,窸窸窣窣说着什么,边说还边拨开孩子的衣服裤子,脸上笑得恶劣又谄媚,在孩子的隐私处指了指,献宝似的点给举灯人看。
举灯人看清了,满意地点点头。
他们一人搂好了还在熟睡的孩子,李三搓着手,眼巴巴又急不可耐的盯着举灯人,看对方从袖口里掏出钱袋,捏着两指,捡出一颗大大的银子,扔到他怀里。
钱货两讫。
孩子卖给了举灯人,李三得了五十两银。
躲在树后的彩萍将一切都瞧见了,她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,一时又惊又慌又怒,等买客抱着孩子都不知道走多远了,她才幡然醒悟一样的一拍脑门,追着要把孩子夺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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