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长善未必不知道彭朗在装可怜,但是胡子可以伪装,瘦削的脸庞却不能。
他比原来瘦多了。
季长善默默打量着彭朗的面孔,目光一偏,注意到他左耳垂上有一道残月形的白色疤痕。
这是她咬出来的,尽管这流氓的确该为鲁莽付出一点代价。
季长善希望自己的心肠坚硬如钢铁,只是多瞧了两眼他的疤痕,那颗钢铁之心就教炉子给熔了。
她脸上覆盖一层浅淡的怜惜,伸手捏捏彭朗的左耳垂,轻声道:“你该擦点儿祛疤药的。”
“你的牙确实挺尖的。”
季长善依旧揉着他的耳垂,“谁让你强迫我上车。”
“以后你让我朝东,我不敢朝西,行么?”
季长善的要求并不高,“你不惹我就行了。”
彭朗把手搁到她的后颈上,和缓地抚动,“你咬出个印子也挺好的,最好一辈子别消褪。”
季长善看着他不说话,彭朗凑到她眼睛旁边落吻,季长善合了下眼,再睁眼时,搂住彭朗的脖子,下巴颏枕到他的肩膀上。
彭朗的肩膀垫着一层肌肉,坚实却不硌得慌,季长善抚摸他的后背,“那你可别后悔。”
“没有你,我才会后悔。”
彭朗捋顺季长善脖子边碎发,侧过头亲她的脸颊,“你也亲亲我吧,小善。”
指尖抠着他西装背后的剪裁缝隙,季长善迟疑一会儿,转脸啄一下彭朗的左耳垂,飞快就回过头,重新抱紧他。
彭朗无声笑,“季总太容易害羞了。”
季长善拍他的后背,“闭嘴吧,彭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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