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昼夜不休下来,就算是铁器铸成的身子都有些招架不住。
等着疲态缓过,他便再也按捺不住的朝着熟悉的房间走去,从子母蛊入体之后,再到陆怯醒来已过了半年的时间。
今日收到消息,他险些拧断笔杆,坏了手底下正在批阅的奏章。
恍惚的处理完堆积事宜,这才离京赶来,明明前晚离开到现在不过半日,待收到消息之后这隙间就像是半生那么久。
舌间尝到了一点咸涩、苦砂的味道,傅呈辞加速了脚步。
半年来,他无时无刻不想床上的那人能够睁眼看看他。
然而真等到这日的到来,傅呈辞走到门口的脚步倏然停了下来。
隔着门传来那人的嗓声,让他瞬间热泪盈眶,下一刻几乎没有犹豫推开门,和陆怯四目相对。
空气都随之静谧了三分,静悄悄的一片毫无波澜,最后还是陆怯率先开口,他的面色依旧苍白,只不过昏迷半年的人醒来之后的气色却是比想象中的还要好上不少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诧异的语气染上了鲜活。
这句话在半年前他没少听过陆怯说,那时候他只感觉烦躁,生怕男人对他说的下一句话就是驱逐。
此刻傅呈辞没有说话,而是用自己的实际行动上前证明了一切,他想他。
半年的孤寂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,陆怯的苏醒无异于是将他捞出苦海的良药,他将陆怯搂在怀里,明明思念到极致,动作却还带着无尽克制。
生怕弄伤了这个人。
陆怯被迫仰头,下颌抵在了他的肩头,耳边还是对方急促的呼吸声,是急的、是激动的、是喜悦的,屋子里面不知何时只剩下他们两人。
感觉到男人小心翼翼的紧张、颤抖,他从后伸手覆上了对方宽厚的背脊,轻轻拍着,这个动作就像是两人在拥抱,那一刻陆怯感觉环着他的手臂倏然一紧。
“谢谢你。”
短暂的相逢至此,这是陆怯说的第二句话。
听到这三个字,男人浑身一震,缓慢而脱离的从两人拥抱的姿势中拉开。
并未回应他的话,而是摸着他的脸颊语气温柔道:“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“楼鹤帮我检查过了,没有问题,我听说当时是你……”
“没事就好。”
傅呈辞语速飞快的打断他。
看神情是不想继续听他讲关于两人之前的事情。
陆怯不语,抿着唇神色复杂看着傅呈辞,此前他私心不想和这人扯上什么关系,然而命运弄人,他一条命都是傅呈辞救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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