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知淮将酒盅中的酒一饮而尽,而后将酒盅倒扣在桌面上。
“我听你的。”
两人对视时,姜眠竟在他深邃的眸中看见了一丝笑意。
眨了眨眼再看,却是老井般无波无澜。
应当是看错了吧。
再一看,那人竟靠倒在了桌面上。
“殿下,回屋休息吧。”
姜眠在他耳边轻轻道。
没动静。
这样就醉了吗?不至于吧。
当初瞧他的酒量明明不错的。
“殿下。”
姜眠又在他耳边低唤了几句。
还是无人应答。
伸手触上他的衣衫,已是冰凉凉的。
姜眠没法,只得将他扶起好好靠着椅背,而后两手搭在轮椅上,替他转了身,朝着微敞着的房门而去。
姜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从轮椅上扶下放在床榻上,又替他脱了鞋,盖好被子,才在床沿上坐下。
也太累人了。
床上那人倒是安静,只是眉宇紧皱着,似乎睡得不太安稳。
姜眠看了一会,伸了手想去替他将眉间的褶皱抚平。
却怎么也抚不平。
她收回了手,却没有离开。
此时,与那人极其相似的桃花眼紧闭着,因而显得整张脸全然陌生。
在他身上,再找不到一丝熟悉的痕迹。
姜眠叹了口气,起身要离开,却被人再次抓住了手腕。
“别离开我。”
姜眠的心一软,俯身在他耳边道:“我不走。”
“别离开我……母妃。”
母妃?是皇后娘娘吧。
这世他是嫡长子,娘亲也在身边,幼时过得许比上世快乐一些。
姜眠将他的手握的稍紧了一些。
只是……
“母妃!
别杀我……母妃……”
别杀我,母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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