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屑一顾望了一眼那具尸首,从他眼中好像能看到厌恶。
“王爷,在尸体下方发现了一条红绳。”
那条红绳陆绾见过,正是普陀寺特有红绳,上面有淡淡香火气息,常在寺院中熏制过,这股味道很难消除。
戏班主哭着上前拉扯着俊儿哥,嚷着是他要毁了梅花苑,结果不曾想一晃荡,一把匕首便从他怀中掉落出来。
侍卫立马上前扣住俊儿哥,将匕首呈递给萧彦北,那匕首被擦得铮亮,而死者背后的伤口宽二寸,长五寸,上下窄口大致相同,正好和这把匕首匹配。
最关键的便是在搜寻到他的一本札记,字里行间充斥着对桃子的恨意。
“靖王,”
俊儿哥跪在他面前,声音有些沙哑,“是我杀了桃子,本是一副男儿躯体,可没有男儿的胸怀,我的心只有那么大,只装得下一个人,他人若犯我,自然会回击。”
“俊儿哥!”
齐衡冲他嚷着,又朝靖王极力解释道:“人是我杀的,此事不关他的事。”
“齐衡你不必为我顶罪,虽然我知道这是一场戏,但我永远记得你曾说要一辈子成为我的霸王,”
他苦笑了几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,“我从来都没有成为你的虞姬对吗?”
种种证据都指向他,他也确实在上场之前确实见过桃子,两人还极力争吵了一番,他说他一气之下用齐衡送他的匕首狠狠插进了她的背部,转身又给了她一剪刀。
可齐衡却说他只扎了一剪刀,背后的那一匕首是自己所刺。
“这个女人死的时候你在台上一直在演着戏,你又是在什么时辰动的手?”
萧彦北还是第一次遇到争先恐后抢着认罪的,他被两人的声音嚷着头疼。
“王爷,我自己不能动手,但我可以雇凶杀人,请王爷一定要明察,此事真的不关俊儿哥的事。
府衙也匆忙赶来,得知证据都指向俊儿哥时,请示王爷后便先将他押回了大牢。
陆绾回去验明了尸体,整个受创部位就只有胸前和背后两个地方,按照俊儿哥所说确实对得上,但是为何胸前喷出来的血液会溅到铜镜桌面上,而他身上却没有半点痕迹,据班主说名角儿的服饰都是特定的,每人只有一套,可在他身上压根儿就没有发现血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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