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楚怀回头看着呆立一侧的陆绾,用眼神示意,“阿才,不如你来说。”
陆绾心里直朝两人翻白眼,这种时候还在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执,还将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,不论说哪一方的不是,都要得罪另外一位王爷。
萧彦北用着那可怕的眼神盯着她,面前两人齐刷刷看向同一个人,都在等着她的回答。
陆绾握紧拳头无奈叹息一声,一拳敲打在棺材木上,心里没来由的气愤,“两位王爷,你们到底想让我怎么做才满意,我只是一个侍女,一个微不足道的仵作,眼下公主尸骨未寒,你们却在她灵堂在争论不休,扰了她的清幽不说,还妨碍我们找线索。”
面前两人也不知她会这般发着脾气,萧彦北倒是见过她这般不怕和他对着干的样子,可萧楚怀是第一次见到她不同的样子,可也没有露出半点惊讶,反而笑着上前安抚着,“看来大学士朱见还是颇有眼光,他说你是难以驯服,就知道你不可能像宫中女人那般小鸟依人,总是要有自己的性子,有意思,可真是太有意思了。”
但是说归说,这话一出二人便也就此作罢,萧楚怀此番前来是来给他们带来一个消息,大将军今夜在出宫后集结几个大臣议论被当场捉拿,还指认靖王和此事有关联,可惜在回来途中被雷劈中,倒在大雨磅礴之下,但他的话已经传入了皇上耳中,他来也是奉皇上的命令过来传唤他过去。
陆绾一听便着急了,“怀王,靖王不可能和大将军结党营私,他一向都不喜朝中之事,又怎会和他搅合在一起。”
“阿才,当时大将军的话好几个大臣都听到过,我自然知晓三哥的秉性,可此事非同寻常,父皇一听是勃然大怒,这件事还得让三哥自己去解释。”
萧彦北看着极力为他辩护的陆绾,开始的沉郁之气早已经消失不见,“丝官,你就在此处,不许乱跑,本王这就去面见父皇。”
在寝宫外围只跟随几个侍卫,之前打盹之人被萧彦北下过药,眼下还在沉睡之中,但萧楚怀并没有怪罪他们,只是没有想到那个一向清冷的三哥居然也会使这些下等手作,就为了能让验尸之人没有后顾之忧。
陆绾看着自行跟着怀王走的那人,在屋中来回走着,将放在案台上的碎纸用方巾包裹上,回头看着躺在棺木里的女子,“公主,既然你心喜王爷,请一定要保佑他无事,你的死我会尽力为你讨一个公道。”
说完便挪着盖子缓缓盖上。
她不能坐以待毙,尸首已经没有其他东西可验,现在最关键的便是力证萧彦北与大将军没有任何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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