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希洪惊讶地转身看他:“难道和你七年没再碰排球有关?”
“何止是不能打球,”
许江同靠在椅背上,平静地注视最远处的灯光,“那段时间我什么都做不了。”
“他算是我童年的玩伴,我们一起学画、打球,同进同出相处了十三年。
从小到大,我学什么都比他快。”
说到这儿,许江同的声音戛然而止,不过已经足够陶希洪在脑中补全前因后果了。
他愤愤地握紧拳头:“这个混蛋伤着你哪儿了?”
“主要还是心理上的创伤。”
许江同摇头自语,“治病加戒药一共用了三年,现在还是没有完全恢复,每个月都要联系心理医生。”
许江同尝试过休学养病,但效果甚微。
情况稍有好转后,他便强撑着起来做雕塑,准备留学的作品集。
度过最难熬的第一年后,他开始做康复训练,有了新的社交圈,也偶尔和他们一起打球。
如果没有遇到陶希洪,或许他的后半辈子就这样得过且过地走完了。
“这种病很难痊愈吧?”
“嗯,”
许江同点了点头,“不过我已经可以正常生活了。”
“但我能感觉到你的累。”
许江同苦笑了一声:“我还以为自己装得挺好的。”
输液室里开了风扇,陶希洪脱了外套,手背吹得有点冷。
他故意把手伸进许江同的衣服里:“笨蛋,一个眼神的事情。”
许江同的后颈顿时一激灵,嫌弃地把外套丢到他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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