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许是我多虑了。”
许江同用指甲掐了下手心的肉,突然觉得有点晕,抬手扶住了墙,“我应该相信你对自己的判断。”
陶希洪赶忙起身把他扶到椅子上:“让你承担我的选择,这太不公平了。”
“情侣之间哪有一个人的选择?”
许江同试图宽慰他,“你看,现在轮到你陪我输液了。”
许江同现在还是没有食欲,不能正常吃饭,一日三餐就靠奶茶续命,每天摄入的能量远低于成年男性标准。
为了避免生理性的头晕贫血,医生建议每周至少输一次营养液。
尽管如此,课多的时候,连着在讲台上站半天,许江同都吃不消。
这些事情陶希洪都看在眼里。
输液室里很安静,等挂上水后,许江同又开始闭目养神。
陶希洪坐过去,把他的脑袋拨到自己肩上:“小江老师,你的病还有多久能好?”
“我上次康复用了整整三年时间,”
许江同靠着他,懒洋洋地搭腔说,“现在一个月就能正常生活,已经很不错了。”
连接输液管的手特别冷。
陶希洪脱掉外套盖在他身上:“或许我的经历可以鼓励到你。”
“嗯?”
许江同好奇地从衣服里探出脑袋。
陶希洪咽了口唾沫:“其实……我是因为被队友垫脚才受伤的。”
“那可是和我一起训练了十年的人,怎么做得出这种事。”
回忆起受伤倒地时的绝望,陶希洪还是情难自禁,痛苦地捂住了脸,“真的太疼了,感觉骨头都扭断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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