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目光落在文昌手上,他的手在被外,一双手修长,因为勤加练习,这几日已经磨出了薄薄的一层茧子。
“我习惯凡事亲历亲为,煎药一般也是自己上,只是前几日有日肚子不舒服,我就让府中的小翠帮我瞧着火,还有文昌有时正在习武,我也不好打扰,有几日直接和他说了一声就搁在他屋里的,他屋里常有丫鬟小厮进出。
再者,我写完了药单也不会藏着掖着,日日摊在桌子上……那……”
府医回忆着,越讲越心虚,他缩了一下脖子,对上了苏菱的一双眼睛。
这一下与平宁将军甚是相像,府医脚一软,若不是坐着,真的能给她跪下。
你怎么不头上贴着这张药单,在府中转一圈,见个人就说“快来看看,这是我开给文昌的药单,想要害他的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”
呢!
苏菱深吸一口气,无可奈何。
府医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,欲哭无泪:“我这不是也没想到有人会借此害他嘛……”
“小姐,那要不要多加提防……”
春柳站在一旁,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被冷风吹遍了,骨节处就像是塞了陈年的碎冰,嘎吱作响。
二人自幼在临安城中长大,临安城远离京都。
作为江南水乡,临安远没有京都繁华热闹,却民风淳朴,百姓安居乐业,就图个柴米油盐酱醋茶,自然也不愿卷进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之中,但在乱花渐欲迷人眼的京都,情况早已天差地别。
将军府中的家仆和善,个个都端着低垂顺眼的模样。
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,平静水面之下的暗潮汹涌,却明明白白写着有人鱼目混珠。
“不用,”
苏菱答得坚定,“一切照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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