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他妈……”
普鲁斯鳄差点被凉白开呛死,“你怎么又知道了?”
“想得到利用地势把一整条南腊河都感染的人,肯定不是一般人。”
简南笑笑。
坏事人人都敢做,但是越大的坏事敢做的人越少,因为要承担责任,因为得更加缜密。
“那你是不是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。”
普鲁斯鳄就又有关子可以卖了,“说起来这人跟你还有点渊源。”
“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挺奇怪的,你当时……的时候,谢教授为什么会想着让吴医生给你检查大脑前额叶区块。”
普鲁斯鳄停顿了一下,“谢教授是动物传染病专家,你……时候,他第一时间想的居然是脑神经是不是有问题,这个脑回路就不太像一般人。”
……阿蛮对普鲁斯鳄有意为之的省略号一言难尽。
“你不用一直暗示我。”
阿蛮索性把话挑明,“简南说了这事他会单独跟我说,我就没打算从别人嘴里听。”
简南低头笑,把阿蛮的手抓的更紧了一点。
“妈的。”
普鲁斯鳄骂了句脏话,“不是一般这种伤疤不要让当事人自己挖比较好么?”
他好心好意却一直被喂奇奇怪怪的狗粮是为了什么啊!
“你继续。”
简南不想跟普鲁斯鳄解释什么叫做挖伤疤,对阿蛮说那些事,对他来说不是挖伤疤,更像是一种剥光了衣服的坦白。
类似于我很可怜你来疼我的求偶。
普鲁斯鳄不会懂的。
“这个人,就是你在……的时候,谢教授第一时间想到去检查你脑神经的主要原因。”
“他姓王,叫王建国,和老金差不多年纪,也是谢教授的师弟。”
“他当年没有你现在这么风光,最多就是比一般人聪明一点,不过很努力,人前谦虚肯干活,人缘很好。”
“谢教授的老师很喜欢王建国,那时候谢教授已经在现在这个研究所上班了,他老师就把王建国推荐给了谢教授,由谢教授带着一起做项目。”
“后面这些事不是谢教授跟我说的,是我根据时间点自己去查然后串起来的。”
“二十年前吧,王建国参与了一个国际项目,谢教授推荐的,他们在查病源的时候王建国和另外几个组员发生了分歧,王建国一怒之下把实验室里的样本都给丢了出去,闯了大祸,当时附近的牲畜全被感染了,疫情后半,四五个村庄的牲畜全部灭杀,损失了很多,那个项目也失败了。”
“事后王建国被收押,调查知道王建国当时收了病源养殖场的钱,假造样本,反正事挺多,他被判了刑,实际进去六年多,放出来之后就和谢教授他们失去了联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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