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调的马车行驶在京郊。
聂延璋夜里觉浅,寻常多在白天里小憩补眠,他本在阖目休息,却不知道想起什么,突然睁开了眼。
陈福吓一跳,忙问道:“怎么了殿下?咱们出城的时候,无人跟踪……”
聂延璋蹙了蹙墨色的眉毛,十足认真地说:“孤只问了她的名字,却没告诉她,孤的姓名。”
连沉黑的眼睛里都闪着懊恼。
陈福语塞:“……”
您的姓名,可是和天子姓名一样,要上避讳册的,京城里还有人不知道的吗?
第18章孤心地善良,是个好人,……
陈福和聂延璋一同坐在马车上,陈福听到周围渐渐没了嘈杂的声音,撩起车帘一瞧,已经隐隐约约看得见销雪楼了。
销雪楼是聂延璋在京外置办的一间私宅,因后花园里有一栋楼高三层,他便给这一处宅子取了个雅致的名字。
尽管这宅子并不是用来做雅致的事情。
陈福在马车谈起许谦文,心里很是佩服:“此前殿下放出假消息说他回京之后,京城里头便处处都严防死守着。
老匹夫往前回不得京,往后又有死士追赶,四面八方危机四伏。
他便来来回回钻、逃、躲,就差没把自己挖坑埋起来,瞧着已经是磨灭意志,绝望到失了神智,销雪楼的人才把他抓回来。
可到了销雪楼里,他竟又熬了几日,什么都不交代。
虽是个读书人,却是条硬汉子。”
聂延璋顿时兴趣愈发浓厚,他唇边浮起阴沉的笑容:“竟是这样的人才么,那孤可得好好厚待他了。”
陈福心说,殿下的“厚待”
恐怕同别人的厚待压根不是一回事。
主仆二人到了销雪楼。
哑仆过来开的门,聂延璋与陈福到了销雪楼的酒窖里,堂堂浙江布政使司许谦文,狼狈不堪地被两条碗口粗的铁链子锁着,要死不活地吊在木架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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