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钦芝面色凝重地道:“沈某并不知情。”
伍寅翘着二郎腿不停地晃动着,吊儿郎当地道:“窝藏朝廷逃犯,可不是一句‘不知情’便能揭过不提的事儿。
较之令郎,沈大人未免过于耿直中正了些,软禁京中贵胄,这罪名你担得起么?”
他向沈钦芝的方向凑过身子,道:“做笔交易,如何?”
沈钦芝并不睬他,目光始终盯着被押上来的秦钟和程思涵。
他知晓,秦家有难,程家不会不帮。
但,他未曾料到,程家竟真的将人藏在了他的眼皮底下。
他若有心搜查,这对藏于山野僻岭间的夫妻也不会直至今日才被发现。
他同情秦家的遭遇,却不能违背朝廷的旨意。
这一刻,他才意识到,他那恨铁不成钢的儿子,有着令他胆寒的本事和心机。
身旁,伍寅依旧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,自顾自地说着:“看在令郎提供犯人藏身之处的功劳上,沈大人窝藏罪犯一事,我可当做什么也没看见。
不过,这座园子里发生的事,无论从前,还是以后,也请沈大人高抬贵手……”
沈钦芝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,坚决地道:“贝勒爷打错算盘了!
沈某一日为这庐州知府,便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我庐州百姓!”
伍寅被他这番话呛得脸红脖子粗,怒叫一声:“沈钦芝!”
沈钦芝并不睬他,径直走下高台在秦钟面前站定。
秦钟只是拱手向他行了一礼,并不跪下,他身后的头役便不高兴了,怒喝道:“大胆罪犯!
见了大人,竟不跪下行礼!”
秦钟依旧直挺挺地站着,头役欲动手,沈钦芝忙抬手阻止了,笑着对秦钟说道:“秦二爷和尊夫人近些日子可好?”
秦钟面不改色地道:“尚好,多谢大人垂问。”
沈钦芝道:“秦二爷来庐州有些时日了,本官疏忽,未能及时招待。
今日有缘相见,请二爷与夫人跟沈某走一趟吧!”
秦钟有礼有节地再次对沈钦芝行了一礼;程思涵本欲开口向沈钦芝求求情,秦钟却已拉住她的手,在她耳边低声唤道:“思涵。”
离去前,沈钦芝神色严峻地吩咐着园内的衙役:“看好园内的贝勒爷!
没有本官的命令,不准他与任何人接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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