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记得他说过,她的眼睛不爱笑。
其实他的也是。
可他注视着她,忽然就笑了。
和那时球场上的笑不一样,少了点儿傲气,多了点儿水似的柔和。
“刑警经手的案子,如果破了,也算是能砍断这种的恶性循环。
我觉得这样很好。”
他说。
胡珈瑛便记起他头一次提到母亲时的样子。
她望着他,握着剪刀的右手动了动食指。
片刻,她低下头,把剪刀和剪到一半的窗花搁到一旁,摘下了右手手腕上的菩提手串。
空了的左手摊到膝头,她瞥了眼赵亦晨的手,“手拿过来。”
猜不到她要做什么,他把手递过去,被她捏着手心,套上了手串。
菩提子滚过他的手腕,表面已经被磨得不再粗糙,可见被反复把玩了不少年头。
一颗颗串在一块儿,个头不小,掂在手里也有些分量。
等给他戴上了,胡珈瑛又捉着他的手,捻着其中一颗转了转,“这是我阿爸留给我的。”
赵亦晨听了便要摘下来,“那你不好好戴着……”
“给你了你就戴着。”
她不轻不重地拍开他的手,垂下眼睛,松开那颗被搓揉得温热的菩提子,拇指轻轻摁在他的手心,“算命的说我命里跟佛有缘,希望佛祖能保你平安吧。”
沉默一会儿,他反握住她的手,忽然胳膊一揽将她抱到腿上。
胡珈瑛僵住了身体,感觉到他干燥的嘴唇贴过来,亲了一下她的脸颊。
很快,又很重。
她脸上一热,僵硬地被他圈在怀里,一动不敢动。
“突然亲我干什么。”
“想亲不就亲了。”
赵亦晨稳稳抱着她,声音从她脑袋顶上传过来,呼吸扫过她耳后,“别紧张,珈瑛。”
他察觉到她紧张,却也没松手。
胡珈瑛愣了会儿,慢慢放松下来。
她僵在身前的手滑下去,轻轻扶在他的手边。
“我姐跟她对象,准备明年四月结婚。
对方是个老师,文化人,工资不多,人老实,很疼我姐。
两口子比较困难,买不起新房,所以结婚之后可能就要住在这里。
这么多年,我姐把我拉拔长大,房子是她应得的。
我是个男人,将来自己成家立业,自己负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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