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你怎么醒了？&rdo;&ldo;我一直没睡。
&rdo;他走到杀手身边，捡起罐子，塞回对方手里，&ldo;为什么把它们收起来？&rdo;约书亚看看他，又看看手里的罐子。
&ldo;我已经不需要它们了。
&rdo;&ldo;你不喜欢收集眼球了？&rdo;阿洛伊斯似笑非笑。
杀手把罐子放进收纳箱里，起身吻了吻他的眼睛。
&ldo;现在我只要有你的双眼就足够了。
&rdo;阿洛伊斯的睫毛颤了颤，像一只翕动翅膀的蝴蝶落在了他的嘴唇上。
&ldo;……可别把它们挖出来。
&rdo;&ldo;你的眼睛还是在你身上最美。
&rdo;阿洛伊斯弯起嘴角，蓝色的眼睛像宝石一样闪闪发亮。
约书亚心里一动，摄住他的嘴唇，火热的舌尖侵入口腔深处，扫过那柔软之处的每一个角落。
阿洛伊斯站立不稳，他便搂住他的腰，将他狠狠按进自己怀里。
&ldo;唔……&rdo;阿洛伊斯呼吸困难，因为缺氧，身体好像悬浮在了空中一样。
他抓住约书亚的后背，将几缕头发也揪在手心。
杀手吃痛地放开了他。
&ldo;……对不起。
&rdo;阿洛伊斯连忙松手，&ldo;我……我还不怎么能控制好力道……&rdo;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垂下头，金属义肢背在身后。
约书亚抓住那只手，将他拽回自己胸前。
&ldo;没关系。
&rdo;杀手说，&ldo;我喜欢被你弄痛。
&rdo;他想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，但阿洛伊斯却没有笑，反而一副失落的表情。
&ldo;约书亚，你会不会不喜欢它？&rdo;&ldo;什么？&rdo;&ldo;义肢。
&rdo;&ldo;你为什么会这么想？&rdo;阿洛伊斯不敢瞧他的眼睛。
&ldo;因为……它不是很好看，摸起来也不舒服……&rdo;&ldo;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个吗？&rdo;约书亚握住他的左手，&ldo;如果我在意，当初就不会选这一种型号的。
&rdo;阿洛伊斯点点头。
&ldo;医生……医生和我说过。
&rdo;&ldo;我爱的是你。
你的每一部分我都爱。
如果说我在意什么，那只会是痛恨那个弄断你手的家伙，还有责备我自己没有照顾好你。
&rdo;&ldo;这……不是你的错……&rdo;阿洛伊斯快哭了。
约书亚抱住他，指尖掠过那冰冷的金属。
他凝望着快被清空的架子，那些黝黑的孔洞里曾经放满了他黑暗扭曲的回忆。
现在他要把它清空，就像清空自己的心灵，好让另一个人完全进驻其中。
他想：是时候了。
&ldo;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，等我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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