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起往日念书时趣事,表情生动活泼:“你说在大学门口开自助店,这得多大胆子啊!”
庄昊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话,听的津津有味,一双丹凤眼闪着光,在店里灯光照耀下,波光粼粼,而裴枫寒看他低头抬眼看自己的样子实在像极了江渊,好像眼前是江渊在听他讲自己的事情,愈发起了兴致,恨不得把以前上学的趣事全部说完,盼望着能逗他笑两下。
两个人一顿饭吃完,庄昊去结账,裴枫寒没有同他争,横竖几十块钱,没必要拂了一个小男生的自尊心。
出了店门,庄昊抬手看了一眼手表,自言自语:“都十点半了,宿舍门肯定关了。”
裴枫寒握住他手腕,手掌心盖住手表,拉着他往车的方向走:“明天周六,你是不是不用上课?不如今晚住我家吧。”
他常常埋怨江渊把自己当成谢必安的替身,然而他自己不也是把庄昊当成江渊的替身?裴枫寒觉得自己这样做不对,可是江渊那么近,那么远,他可以勾着江渊的肩膀,却不能这样拉着他的手,他可以开着江渊的车子,却不能跟着江渊进他的房子,江渊有自己的世界,那个世界里有谢必安,没有他裴枫寒。
他那么喜欢江渊,喜欢到看见他就来气,可是江渊一无所知,并且还好心劝他攒钱买房子娶媳妇养孩子,那么他偏偏要和江渊作对。
生生世世亿万年那么多轮回,那么多人,你能记住哪一个?既然做不了最优秀的让你印象深刻,那么做个最无耻的。
裴枫寒觉得自己有些魔怔,他捏紧了庄昊的手腕,手表烙着掌心,他觉得自己需要发泄,远水解不了近渴,江渊是他的□□,是他的魔怔,是一汪清水,是高高在上的神,能远观不能近沾,但是庄昊是近在眼前的俗人,是能握在手心里,抱在怀里热热乎乎的肉体。
庄昊跟在他后面,任他拉着自己走,一声不吭,白净细嫩的面皮上飞上来两朵红晕,看着裴枫寒高高大大的背影,只觉得今晚月色真美。
禁果9
昏暗的病房里除了浅浅的呼吸声之外,还有仪器“滴滴滴”
的声音,李春妮躺在靠窗的病床上,眼睛睁到极大,盯着窗户处随风轻轻摆动的白色窗帘——怪不得自己觉得冷,由此可见,护士小姐并没有把窗户关紧。
她把被子拉过头顶,四周顿时黑下来,心里无缘无故生出一顿火,这些护士都是在医院白拿工资的吗?一点儿也不照顾病人!
万一今天晚上她被透风的窗户吹感冒了怎么办?她可是怀孕了啊!
这样会对宝宝不好的。
双手交叉放到小腹处,依旧平坦无比,难以想象这里面孕育了一个新生儿,李春妮一想到这里,浑身颤抖起来,牙齿也咯咯作响。
怎么就怀孕了呢?明明按时吃了避孕药!
这个孩子,怎么可以生下来!
她仿佛回到了小时候,躲在狭小的床上,哪怕双手把耳朵捂得紧紧的,依旧能听到一帘之隔的妈妈喘息的声音。
为什么要这样?李春妮躲在被窝里哭的浑身发抖,然而不能出声,因为出声会被妈妈揪着头发扔到外面去,外面太黑了,有狼,有坏人,她害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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