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就那么回事吧。
副教,你要没什么事儿就早点休息吧,我下楼一趟,一会回来。
&rdo;我看他也不需要我照顾,惦记着白洋说的事,打算要走。
焦阳说:&ldo;哎,别走,&rdo;他一下站起来,站得太猛酒上头了往前栽,我赶紧过去扶了一把,焦阳拉着我笑嘻嘻地掏出副扑克,要跟我甩扑克比大小,我靠,我哭笑不得,敷衍他&ldo;行行,副教导员,你大,你赢了,我认输。
&rdo;焦阳还扯着我不松手:&ldo;认输了就得来点彩头。
&rdo;我说啥彩头,他哈哈笑:&ldo;傻小子这都没玩过,扒衣服啊!
&rdo;他说着就把我撞倒在铺上,玩笑地来扒扯我,论力气,要真弄他弄不过我,可跟他一个喝醉酒的人,还是个干部,我一战士能真跟他动手?我要掀翻他又怕真用了力气他跟我翻脸,我可得罪不起干部,只能让他醉酒闹个高兴。
焦阳扒扯开我军装还不够,不由分说地把背心也往上撸,他压在我肚子上:&ldo;这下是我赢了。
&rdo;我无奈:&ldo;行了吧副教导员,别闹了。
&rdo;我要起来,他还按着我,闹腾中身体的部位有了摩擦,我一下有点反应,没办法,这控制不了,焦阳散发着热力的身体让我一阵阵有点晕。
偏偏这时他压我胸膛上来压制我,就他这身板,还跟我角力,我胜负欲也上来了,一个翻身把他用力压在了身下,趴在了他身上,牢牢地压住还不断踢腿的焦阳,笑着问:&ldo;还闹不闹了?&rdo;焦阳抱住我的腰,不让我下去,他真的喝多了,和我嬉笑起来。
我们闹了一会儿,我才察觉外头有人,抬头扫了门口一眼。
这一眼,我就惊呆了。
那张梦里无数次出现、让我朝思暮想的面孔,现在就站在门口,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们。
全身的血都涌上我的脑门,大脑瞬间一片空白。
我们的目光对视在一起,他一言不发,面无表情,转身就走。
我像从梦中惊醒,几乎是从焦阳身上弹了起来,一下跳下了床。
焦阳在身后喊着&ldo;怎么了?&rdo;我根本没管焦阳在说什么,冲出去大喊:&ldo;排长!
排长!
!‐‐&rdo;排长,我的排长!
杨东辉!
他回来了!
!脚像踩在棉花上,我三步并作两步跳下楼梯,飞奔着追他,杨东辉像没听见我的叫喊,大步流星地下了楼,心快要跳出喉咙,我急得大叫&ldo;排长你等等!
&rdo;可是他的脚步根本不停,连头都不回,为什么,排长,你回头看看我!
直到追进了他的宿舍,喘着粗气抓着门框,看着这间熟悉的屋子里站着熟悉的他,我还恍惚地觉得自己在做梦!
我心爱的人,整个脑子都装满的人,他突然这样活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,千言万语涌到嘴边,我居然傻站着,一句话都讲不出来。
他黑了,瘦了,但还是那么英气逼人,那么挺拔、轩昂,只是面孔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。
他的行李放在地上,还没打开,他刚才是丢下行李就去找我的吗?&ldo;排长,你……你啥时候到的?&rdo;我结巴了,眼睛贪婪地望着他,怎么也看不够。
&ldo;刚到。
&rdo;他冷冰冰地回答我,为什么他的态度这么冷漠?&ldo;不是说大年二十九吗?我……我还想那天在门口接你,怎么今天就回来了?&rdo;我设想过无数种见面时的情景,唯独没想到会是这样。
他拉开行李包的拉链,连看都没看我一眼。
听我这么说,杨东辉抬头扫了我一眼:&ldo;我回来得不是时候?&rdo;&ldo;不是!
&rdo;我知道一定是刚才那一幕让他误会了,心里很懊恼,急忙跟他解释:&ldo;排长,你误会了,刚才是新来的副教导员,他喝高了,我们那是……&rdo;一屋子人涌进来打断了我的话,连里战友们知道杨东辉回来了,全一窝蜂地跑来,人一下就挤了满满一屋子。
杨东辉被他们团团围住,七嘴八舌,我被挤到一边,连话都插不上去。
&ldo;老高,叫你下来你不下来,怎么样,这么大的好事我没骗你吧?&rdo;白洋捅捅我。
原来这就是他说的好事,我肠子都悔青了。
&ldo;你他妈怎么不早说?&rdo;如果早知道白洋说的是这,我还会在教导员屋里跟他瞎闹吗?!
&ldo;你自己不下来还怪上我了?你杵这干啥,不是天天盼你排长吗,现在人回来了你怎么反而傻站着装电线杆了&rdo;白洋把我推上前,战友们也回头看我,&ldo;这儿就你最该谢排长,你咋躲后头不开腔了呢还?&rdo;我们班长不满地说我。
我看着杨东辉,他终于正眼看我了,只是他的眼神那么陌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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