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结果所有人都种出了各式各样的花,除了一个小孩,那个小孩很伤心,可是国王最后却对这个小孩说,你才是继承人,因为我给大家的是熟的花种,是种不出花的。”
“好了。”
方颂愉说,“我讲完了,请你对这个故事阐述五百字理解。”
“钟”
配合地笑了两声:“你真的很不会讲故事,小鱼,下回记得把悬念留在最前面。”
“这是什么破理解。”
方颂愉不服,“我以为你会说点什么诚信啊欺骗啊的那种常见理解,你怎么点评起说书人了,不行,这不合格,重来。”
“因为我说了,有趣的是讲故事的人。”
“钟”
说,“诚信和欺骗这种话题太老生常谈了,而且应该也不是你讲故事的目的吧?”
不不,真的是。
方颂愉又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。
“即便是诚信和欺骗这种老生常谈的话题,也可以有不同的解读角度。”
方颂愉说,“比如,这个国王真的是个心胸很宽广的人,他竟然没有惩罚除了种不出花的小孩以外的小孩。”
“为什么要惩罚?”
“钟”
表示不理解,“并不是很值得惩罚的事,再说了,有时候欺骗也是为了好意。”
并不是啊,一开始就是为了恶作剧和道德惩罚,是为了同态复仇。
这些都是积蓄已久的恶意和并不磊落的阴谋。
如果世界真的赏罚分明,判案的时候一分析因果,世界法官就能即刻拍板定案,证明他显然也是需要被惩罚的那种人。
“那……”
方颂愉犹犹豫豫地问,“要是有人,不怀好意地欺骗了你呢?”
对方似乎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,因为回答的时间有点久。
过了很长一段时间,他才说话:“如果是我的话……坦白说要看这个人是谁,欺骗的内容是什么,变量就是这两个标准,随着欺骗者在我心里的地位和欺骗的内容而改变,这个人越重要,生气的程度就越低,内容越不重要,生气的程度也就越低。”
“好严谨,控制变量法。”
方颂愉很想笑,但一想到自己两者都不占,就笑不出来了。
他既不是一个很重要的人,欺骗的内容又很严重。
简直是一条死胡同,而他不管不顾周围下棋的老大爷的呼号,也没听见买完菜回来的大妈说前面不能走,骑着二八单杠就往里冲,冲完了,头破血流,进退两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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