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今天怕是要血溅无极宗了。
果不其然,严绥收回视线,对着江绪很温和地笑:“师弟是在帮他说话吗?”
江绪飞快地瞥了瞥他依旧搭在剑柄上的手,神色自若地对严绥道:“不,只是师兄此番历练刚结束,还是得好好休息一番。”
他说罢,又露出个轻快的笑:“日后再切磋也不迟。”
“唔,”
严绥似乎是思考了会,赞同地点点头,“也是,该让程渐羽好好准备几天。”
江绪侧头往程阎那边看了眼,对方先是松了口气,接着又露出点被羞辱到的神情来。
还无极宗内一枝花,他忍不住腹诽道,明明师兄才是这支花。
被程阎这么一打岔,心口那点细微的疼痛终于散去,江绪抬手抚了抚领口,状似不经意般问道:“师兄这次会在宗内待多久?”
“至少也有一月,”
严绥温声说道,带着他往前走,“走吧,我先送你到剑堂。”
江绪噢了声,又有些不好意思:“我可以自己过去,师兄还是先去大殿吧。”
“怎么了?”
严绥不动声色地问道,眼神微微变深了点,“只是刚好顺路,师弟与我倒还真的生疏了许多。”
“哪里有,”
江绪含糊嘟囔了句,试图跟严绥讲道理,“会被人送着去剑堂的明明只有那些刚入门不久的师弟,师兄,我长大了。”
“噢,长大了,”
严绥露出点虚假的心碎,“长大了就跟师兄生分了。”
简直比程阎还要不讲道理。
江绪实在找不到好的法子,只能扯了扯严绥的袍子,讨好地笑了笑,道:“怎么会,我什么时候跟师兄生分过。”
身后传来点克制的嘘声,程阎把路上的石子踢得啪啪响,江绪恍若未闻,最后只能冲着故作失落的严绥眨眼睛:“我只是怕你去晚了,又要被长老们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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