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剑还坐起身。
旁边简凤箨的呼吸轻微得几不可闻,任剑还鬼使神差地去探他的腕脉。
确实还在跳动。
他掀开身上的粗布被子,拿起墙角的凤剑,然后走了出去。
晨曦中泼墨一般的山体已经有了隐隐的轮廓。
任剑还绕到屋后,顺着荒芜的山径往上攀登。
那曲调始终断断续续地,越来越近,越来越清晰,似乎在指引他的方向。
任剑还循声上到一处断崖,从这里正好能俯视洗墨池和墨镝的住处。
崖边站着一个人,手里拿着一个扁圆的古怪物事,猛眼一看有点像埙。
他朝任剑还恭敬地低下头,原本瘦长的身形显得有些伛偻。
“少主。”
他说。
任剑还没有答话;他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。
“是你在叫我上来吗,三师兄?”
过了一会他说。
“是因为少主想知道,才会上来。”
高永畏说,他笑起来的时候显得很胆怯,眼角皱纹聚成一团。
任剑还突然想起来,他并不知道高永畏具体多大年龄。
“原来你还会吹这个。”
他说。
高永畏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将那物事往身后藏了藏。
“小玩意儿罢了,入不了少主的眼。
我小时也在山上长大,比起人,更亲近飞禽走兽,什么猴啦,鸟啦,狐狸啦,甚至还有一头狼。
我一吹起这支笛子,”
原来他把这玩意叫做笛子,“它们就会出来和我玩耍,有的甚至能听懂我的号令。”
任剑还道:“远天南对你来说,也只是头凶猛一点的野兽罢了。”
高永畏笑得眼睛成了一条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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