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过二更,终于虫和鸟也沉默,只有偶尔卷到亭前的枯枝败叶,带着酸臭的水腥。
“儿啊,我实在是很伤心。”
任去留声情并茂地说。
“虽然你母亲早逝,我疏于管教,但该念的书,并没有让你少念一个字。
古人说无父无君,是禽兽也,为父年老力衰,正是用人之际,你却要离家出走,真的让我反思平常的教育哪里出了问题。”
任剑还:“剑懂得忠孝吗?”
任去留道:“那剑又怎会懂得仁义。”
任剑还道:“这跟仁义无关。
你不会想要一柄迷惘的剑。”
任去留大笑道:“可是我儿,你也不想想,你这要求,提得毫无道理。
若一把剑不能为我所使,我更应该将它毁去,免得落到别人手里拿来指着我。”
任剑还:“所以你不肯答应?”
任去留:“不。
我其实很高兴你终于肯向我吐露这一切。”
他一把薅住任剑还的肩膀,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。
“我答应你。
若一把剑不能为我所使,世上也不会有别的什么人能使。”
任剑还握住了剑。
第十一次挑战。
唯一一次机会。
他并不觉得紧张。
他太熟悉了。
平稳走势背后的凶险,温吞之下潜藏的杀机,还有引凤诀无处不在,又引而不发的压迫感。
每年都会在梦里重新编织上千次的预演。
他在发疯一般地追赶,从不允许自己停步,每一年的任剑还与上一年相比,都必定判若两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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