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剑渡川说得很慢:“简——凤——箨。
一见之下,我知你绝非如此简单。
但你想凭一招就胜我,却也不是这么容易。”
简凤箨道:“不必了。
我认输。”
一剑渡川:“认输?”
简凤箨道:“我以全力,攻你不备。
阁下不备之时,都可挡住我全力的一剑,再打下去,我也不会占到什么便宜。”
他向一剑渡川一拱手,将木剑放回到场边的剑架上。
众人如梦方醒,这才纷纷议论起来,会场炸锅一样嘘声四起,夹杂着“卑鄙”
“无耻”
之类合情合理的品评。
突然听得一人朗声说道:“小子,你师承何门何派?”
简凤箨循声望去,只见渡剑台宗主傅万壑已从贵客席站起身来,一双鹰鹞般阴沉的眼睛紧紧盯在他身上。
他身边任去留笑道:“他是公冶先生的二弟子。”
傅万壑道:“没想到那样迂腐的老头竟能教出这样的徒弟。”
他声音极大,在场听见的起码有五六十人。
简凤箨并不答言,只微微向他一点头,就跳下擂台,人群中与任剑还擦肩而过,低声道:“对不住,让你失望了。”
他很快离开了浣剑山庄,中间没遇到一个熟人,遇到也只是低头装不看见,出来也没回公冶庐,找了个僻静的小茶馆,要了一壶茶看人打牌,直直坐到半下午,百无聊赖,只是把玩剑上的穗子。
又过了一会,夕阳西下了,天边一片火红,这才慢吞吞地起身回去。
回去天色已经黑透,公冶庐两扇大门敞着,像一张大口。
诸间房屋都暗着,唯有厅上灯火通明,简凤箨登堂入室,头也不抬,直接跪下。
余光里扫到秋离鹤衣角,刚想张口,就听秋离鹤抢先发问:“凤箨,你可知错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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